佛罗伦萨百花出版社

我为击碎苍穹而生

让他降落 01

· 尝试进行一发AC与舟游的私设联动。cp为AC二代Ezio Auditore/Cesare Borgia。

· 涉及大范围捏造拉特兰/卡兹戴尔及萨科塔/萨卡兹种族历史。坐等被yj狠狠打脸。


WARNING:

正在进入虚拟探索场景,该模拟空间均基于部分卡兹戴尔第一王庭出土文本构建。附一级保密嘱议,仅供两位最高权限者同时在场时开启。

经 ████ 确认,您将体验卡兹戴尔第一王庭主权人███·████·█·████的生平经历。

触发双叉年代环自主计算……动态混沌组成立。

——重复100000次,99.9999%置信区间。锚定母数结果——成功。约为泰拉历200年至300年,古典大动乱末期,卡兹戴尔第一王庭开国前后。

背景资料库载入完毕。请再次检查您的神经模块链接,谨防意识迷航。

祝您好运。

………………

喧嚣,尘土,潮湿,冰冷的雨丝,车轮碾过地面的重响,嘈杂的人声,泥浆中淡淡的血腥气。

信息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五感聚拢,你睁开了眼睛。

————————————————————

泰拉历278年

“灾厄之兆。”

不知是什么人在耳边低语了这么一句。尽管四周的空气里挤满了七嘴八舌的萨科塔词汇,它仍旧清楚得仿佛一块透彻的冰。你心下一动,转过身去,隔着一道长长的,晦暗的街道,看到了伫立在人潮尽头的场景。

腐朽的木架之上,吊垂着三具人体。他们的四肢被麻绳紧扎,因此扭向了一个奇怪的角度。而他们的头颅歪斜着。五官湮没在阴影中。

人潮仍然在攒动,这让你想起了争夺面包碎屑的游鱼,或者用一个更恰当,但有些失礼的形容——他们就像一群嗅到了鲜血的绿头苍蝇,密麻地趴伏在刑台四周,震动着一双双恶意的薄翅。

你张了张口,带着土腥味的雨滴落在唇上。胸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难以道明。你下意识地向那三只悲惨的晴天娃娃走去,脚底踩入稀烂的泥巴中,湿气倒灌进皮靴的孔洞。可你仅仅迈出了两步。

一步名叫沉重,另一步名叫窒息。

一道闪电倏然出现,自无尽的,灰黑色的穹顶落下,犀利地劈开了天空。刺目的光耀慑住了人心,带来一片突兀的寂静,直到震颤大地的雷声滚滚而来,雨水霎时决了堤。

借着这道转瞬即逝的光亮。你看清了三个受刑人的面庞。

“灾厄之兆。”

那个声音再次重复道。你踉跄地后退几步,逃也似地冲出雨幕,将一切远远地抛诸于身后。


“听说了吗?伊特鲁里亚*人都发了疯了。他们半夜里点起火把,用农具卸下了领主府的大门。搬得动的便洗劫一空,搬不动得就砸个稀烂,还把那位老爷全家拖出来勒死了,连条狗都没有放过。”

*伊特鲁里亚【Etruria】:又译伊特拉斯坎,曾位于意大利中部的古代城邦国家,地理覆盖现今的托斯卡纳,拉齐奥与翁布里亚。此处为私设,取其名替代托斯卡纳大区。

“父神在上。去年我还跟我家那娘们儿商量呢,等对高卢的战役收尾,我们就从北叙拉古搬去伊特鲁里亚。这年头,也就那块地方安全点。真是见鬼,太见鬼了,这下伊特鲁里亚可算是彻底完了。”

“安全?你快别开玩笑了,马可。你知不知道伊特鲁里亚人作什么发这种大疯?领主奥迪托雷违抗教宗旨令,拒绝向前线派送兵援和口粮,结果整片土地都遭了神谴——那儿的人打几个月前就开始头上长角,足下生疮。就连途径的商队都没能幸免,屁股上钻出了分叉的尾巴!”

“哈哈,这又是你打哪儿听来的歌谣?你三天前分明还在咒骂那一位,怎么如今反而信誓旦旦起来了?”

“呸!那家伙本就讨骂——谁会允许一个肮脏的阿戈尔人登上圣洁的石塔!我们的先祖为后辈抗击魔鬼的游骑,用身躯与鲜血砌筑起神圣的约誓时,深海教会的那帮野人还没摆脱掉可笑的鱼尾呢!我跟你打赌,那家伙一定是在教宗会选时使了什么卑鄙下流的手段。你还没看出来吗,马可,前线浴血拼死的战士都是萨科塔人,而他却在不停地往教皇厅里塞阿戈尔人!”

“你把我说糊涂了。”

“颠覆啊!颠覆啊!深海教会那种地方,有多恐怖你也是听说过的吧!触须,巨物,深渊大口,末日书里一般的怪兽——阿戈尔人早就不想在那种地方住了,这是想借着战乱与教宗迭代掏空拉特兰,对我们实施殖民呢。那家伙已经把罗维雷和斯福扎都赶来北疆了,谁知道伊特鲁里亚的诅咒会不会也是他搞得鬼。”

“我记得你之前好像说过‘神谴’来着——”

“那你给我个解释。若非神谴,人身上怎么会结出石头来呢?”

…………

你被一阵争论声惊醒了,抖落肩上的草梗,悄悄地爬起身,钻出马圈,并从挡风的油毡上撕了半块下来,裹住裸露的头颅。双耳后结块的黑色晶体被风吹得冰凉刺骨,在布上顶起了一対显眼的角度。

这里是叙拉古北部,拉特兰与高卢激战的最前线地区。残酷的战争致使民不聊生,但同样为许多人提供了不一样的机会。

例如你,一个古怪病症的感染者,一个公国的通缉犯。

是的,你坚信这并非酒馆内靠窗的两人所说的什么神谴,而是一种病,就像被蚊虫叮咬会染上热症,被疯狗咬伤会渐失神志一样。

你的父亲——他们口中的伊特鲁里亚领主,乔瓦尼·奥迪托雷,正因怜惜那些被迫参战,妻离子散的家庭,才回绝了教宗的指示。他那颗被子民用利刃剖出的心脏中怀揣的只有忧意与同情,余下的满是对治下土地深沉的爱意。这样温柔的一个人,又怎么会遭到如此残酷的审判?而你——也许你撒过不止一个谎,打过不止一场架,但也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卑劣的,通过贿赂与情色交易上位的阿戈尔教皇可以踏上石塔,安稳地住进神圣的居所,凭什么你却要被父神惩罚,忍耐着石块在体内结节的痛楚与同族无尽的恶意,被驱逐到这般荒芜野蛮的土地之上?

倘若这一切都是神谴,那石塔就理应被推倒,拉特兰的存在根本即是一个错误,因为萨科塔天上的亲父是个比魔鬼还要不义的畜生。所以这只能是一种病,一种不被人们理解的病症。恐惧促使他们实施暴行,就好似那些向弥赛亚掷石的平民。

他们愚昧,但也仅仅是愚昧而已。

你如此劝慰着自己,迈开疲惫不堪的双腿,再次踏上了眼前坑洼的土路。


泰拉历281年

萨科塔本不是好斗的民族。

你坐在一块砖石之上。放眼望去,整座城楼的顶部已然堆满了残垣断壁,垛口塌陷了大半,淡淡的硝石味道下,溅染鲜血的碎瓦浮着一层不祥的黑褐色。

废墟的背后是苍茫的夜色与高矮不一的土房。曾几何时,那些黑洞洞的窗口中也应透出柔和的烛光。杜林的小孩们成群结队地在门前的街道上嬉戏,男人与女人则坐在藤编的躺椅上,用扇子驱散夏季的富朗索瓦河带来的湿热。

你仿佛看到了更久远的回忆。但眨了眨眼睛,停留在你眼前的只有一座渺无人烟的城市。

原来人造之物也可以死去。你想。

你似乎在城楼上坐了很久,但天边并没有亮起启明星的微光,夜色仍一如降临时般浓重。于是你佝偻下腰板,用满是伤痕与茧子的手托住下颏,直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

“可以睡觉了,队长。”

一个年轻的萨科塔停在你身边,于是你抬头看了他一眼。你隐约记得他叫皮耶罗,是你手下第三小队的新兵。短短两个月,他的声带就被炮火扬起的沙尘给蚀坏了,听上去活像一只怪叫的鸭子。

你点了点对面的磐石——那其实是被炸碎的垛口的一部分——示意他坐下,自己换了个姿势,突发奇想地问道:“你是哪里人?”

新兵似乎受宠若惊。他以一个拘谨的方式坐下,双手放在膝上,紧张地握了起来:“我吗?我来自卡拉布里亚*。”

*卡拉布里亚【Calabria】:此处取其古意,即并非如今的卡拉布里亚大区,而是如今的意大利萨兰托(意呆的鞋跟跟)。

你点了点头。卡拉布里亚,那是位于拉特兰南方的一座临海小城。很难想象捷报频频的萨科塔大军居然已经开始招募最偏远的地区的青年入伍了。

“你的家庭缺钱吗?”你又问道。对此,年轻人的表情有些惊讶。他很快地给出了回应:“不,不是的。”

“那你为何应招?”

“当然是为了萨科塔的荣耀。父神将大地许诺与拉特兰的乐园,无耻的杜林却从我们的先辈手中偷走了它。”

故事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了吗?你沉默地想。也许再过几年,教皇厅就会把杜林捏造成数百年前折磨萨科塔的恶魔骑兵的遗脉吧。

“您呢,队长?”新人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兴冲冲地与你攀谈起来:“我来到伦巴第的第一天就听说了,您是罗维雷麾下护卫营最厉害的术士之一,就连高卢最精锐的火炮都难以攻破您亲手加固的城墙。如此年轻,又如此强大——您的家族有莱塔尼亚的血统吗?”

莱塔尼亚人——那些同样长有双角的卡普里尼行走蹦跳在皑皑的山脉之中,就像冬天的精灵,大雪的宠儿。他们善巫使术的传说在每个萨科塔的童年里都必然占有一席之地。你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自己兜帽上鼓起的角度,笑着点了点头:“啊,就是这样。”

“太神奇了。”年轻人的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亮,就像黑夜中黯淡却又坚挺的两颗星子:“明明依照律法书的指示,与外族通婚的萨科塔将失去一切神之眷族的体征,但我仍然能够看到您的双翅。这想必是父神特殊的旨意。”

父神吗?你再一次笑了笑,拾起一旁的手叉,侧过身去翻动了一下暖桶中的木炭,好让下部燃烧的火苗不会被上层的焦质压灭。

“哪个父亲会把他的孩子推上战场呢?”你低语道。

兴许是劣质的木炭噼啪爆裂的声音太过响亮,虔诚的年轻人并没有听清你的评价。他十指交叠,双手握在一起,尘土难掩脸颊上兴奋的红晕:“宗座骑士将于明早抵达。有他们在,攻下泰拉蒙*将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泰拉蒙【Telamon】:取自泰拉蒙战役,罗马共和国北侵高卢的代表性战役之一。

你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不要掉以轻心,皮耶罗。纵使宗座骑士能够以一敌百,也不代表高卢驻军会一击而溃。倘若真有这么容易,我们现在就该坐在林贡斯的皇庭内饮茶了。”

“那一天一定快到了!”

年轻人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侧过头向远处望去。你看着他蜷曲的头发与浅色的眼睛,那双眸子中跳跃着懵懂的朝气与憧憬。

你阖上眼,扶着墙壁站起身。

“我需要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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